第(2/3)页 足足两年,又一百四十七天!!! 因为刘盈一个小小的疏忽,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母子,便被长乐宫那四面宫墙,分开了足足两年,又一百四十七天······ 再度相会,母子二人,都显然有很多很多的思念,要向对方诉说。 但此刻,却并不是这母子二人,一述思念之情的合适时机······ “此事,即是因恭儿而起,便又恭儿亲说于吾面;” “皇帝,便莫插手了······” 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又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刘盈身上移开,望向跪立于御阶下的长孙刘恭时,吕雉的目光中,已尽是一片淡然,和平静。 而在一旁,应命退下的天子刘盈,却并没有在殿侧坐下身,亦或是走上御阶,坐在吕雉身旁的御榻之上。 在皇长子刘恭不忿的目光注视下,刘盈只回过身,一步步走到殿门处,抓起一条关闭殿门所用的细木门栓,神情阴沉的站回了刘恭身侧。 可即便是这般骇人的举动,也没能让年仅六岁于的皇长子刘恭,生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畏惧; 就见刘恭深深看了眼刘盈手中的细门栓,旋即便愤然正过身,正要从地上站起······ “朕叫你跪下!!!” 突如其来的一声咆哮,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在空荡荡的长信殿内回荡; 被刘盈一栓打在臀背之上,刘恭只下意识一咧嘴,却又第一时间咬紧牙槽,愣是没发出丝毫响声。 双眼含泪侧过头,看了看身旁,正怒不可遏望向自己的父亲刘盈,刘恭只再次愤然正过头,却并没有再尝试站起。 但从刘恭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吕雉也看不见丝毫往日的恭顺,以及对长辈的谦卑······ “说说吧。” “那贼子,是以何言蛊惑吾孙?” 如湖水般平静的语调,让刘恭也不由心神一振,就连心中的猜测,都不由产生了些许动摇。 但最终,刘恭终还是咬紧牙槽,拼命将眼泪锁在眼眶之内,而不是沿着那张不时抽动的稚嫩面庞上滑落。 “椒房殿宫人皆言,孙儿之生母,乃皇祖母懿诏赐死!” “所欲者,不过皇后年幼无子,杀我母,而使皇后名我······” 砰! 又一声沉闷的响声,门栓再次打在刘恭的后辈,甚至让刘恭的上半身,都不由被这强大冲击力撞的一前倾; 只不过这一回,刘盈却并没有再开口呵斥,只双手握着手中门栓,如刘恭一样咬紧牙槽,面上恼怒之意却更甚。 被老爹又一门栓打在背上,甚至差点被打趴在地,刘恭却依旧没有出声,只紧咬着牙,将下意识撑在身前的手再次收回。 而在御阶之上,太后吕雉却是漠然叹口气,旋即从榻上起身。 “上前些。” “皇帝,恭儿,都上前······” 砰!!! 又是一门栓,将刘恭彻底打趴在地,刘盈才神情阴戾的冷哼一声,将手中门栓一把仍向宫门外,沿御阶一步步拾阶而上。 至于刘恭,则是再次强撑着从地上爬起身,强自忍耐着背后传来的钝痛,一步,又一步,极其缓慢的走上御阶。 待刘恭艰难的走到御案旁,吕雉便毫不顾及形象的蹲下身,替刘恭将散碎的额发理了理。 又怜爱的拍了拍刘恭的小脸,吕雉便伸出双手,递到了刘恭面前。 “且瞧瞧。” “瞧瞧皇祖母这双手,可像是能取人性命?” “可像是曾沾上血污,杀媳而名后之人,所能有?” 听着吕雉温和平滑的语调,刘恭只下意低下头; 只大致在吕雉那双无比细嫩,又已隐隐出现沟壑的双手上扫了一眼,刘恭便再次抬起头。 很显然,从这双手上,刘恭并没有找到什么能说服自己、能证明吕雉‘清白’的证据。 见刘恭仍是一副倔强的神容,吕雉也丝毫不恼,只苦笑着直起身,小心推着刘恭的后脖颈,到御阶最上面那级,一屁股坐了下来。 又将刘恭拉着坐在自己身侧,吕雉的面容之上,才终是涌上些许笑意。 “恭儿想想。” “恭儿是什么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