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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这时候的拓森，与往日不同，没有了丝毫的张扬狂暴之意。反而是显得深沉平和，所有情绪都极为内敛。

    陈晨闻言眉梢微挑，并没有给出回答，反问道“之前王林问人生与记忆哪个重要，你觉得呢？你现在是拓森还是涂司…”

    拓森神情一凛，然后又迅速的放松下来。眼神中很是复杂感慨，喃喃说道“我也分不清了，拓森是我，涂司也是我。”

    陈晨转头看向拓森，眸光一闪说道“你的墨流分神术，接近大成了。”

    拓森低目垂首，答道“是的，还差一丝。”

    陈晨略作沉吟，然后轻轻抚掌，毫不掩饰对那墨流分神术的看好。

    “墨流分神术，虽不像仙族的种种仙术那般神奇诡秘，拥有撬动天地的威能。但这种简单粗暴的修炼方式，也正是它的优点。”

    “以完整的神魂分化万千，然后如同养蛊一般各自修炼，直到最后一个脱颖而出。”

    “若在这期间，没有什么超出预计的变数，那么施术者终究会再度归来…”

    “这般法门，与道古烨寞洒落三千血，在洞府界化生古神、古妖、古魔，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道古烨寞…”

    “父神…”拓森低声轻语，竟是有些出神。

    拓森只是古神，而非道古。相比起遥远的古族，他对烨寞更加亲近。

    若没有烨寞舍身化生古之三族，根本就不会有王族古神涂司，自然也没有因涂司魔念化身的拓森。

    拓森再想到自己与王林纠缠千年，才拿回了涂司的一切。而王林却已经身化道古，与父神烨寞是同等存在！

    这种奇异的感觉与体验，不足为外人道…

    陈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拓森，似是在自言自语道“可惜了，终究没有古族正统法门。无法融合古妖、古魔之力，只是九星古神的话，成就终究有限。”

    拓森听到这话，被戳到了痛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

    王林这一路走来，拓森都看在眼里。从最开始的无视俯视，到后来的忌惮认可，直至如今只能仰视。

    拓森见证了王林的成长，同时王林也没有刻意对他隐藏，他也明白了什么是道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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