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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要是他的‘都天神魔幡’真有聚集盘古真身，执掌洪荒天地之力的神效，我们就换。”

    通天显得极为果决。

    “大兄、二兄，就算没了本命灵宝，我们还可以重练，只是多耗费一些时间罢了，我们还有太极图、盘古幡和诛仙四剑一应宝物，但若是被鸿钧老贼打败的话，只怕唯有惨死收场。”

    “这其中孰轻孰重，大兄、二兄聪慧，当知道如何取舍。”

    “三弟此言甚是。二弟，一切以大局为重。”

    元始点了点头。

    他也知道轻重。

    “若是都天神魔幡真有聚集盘古真身的神效，我便把三宝玉如意献出。”

    “二兄此言甚是。”

    十几个元会了，三人还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聊上这么久。

    一瞬间，三人同时想起了太古时代刚刚在昆仑山化生不久，彼此扶持，共度难关的一幕幕。

    “三弟，不是大兄说你。这次的封神之战，虽然是鸿钧密谋，但未尝没有你收徒不知节制，不考验心性，泥沙俱下的关系。”

    挥手打断想要开口的通天教主。

    “先听我说。我知道你的教义是截取一线天机，让众生都有求道的机会。初衷虽好，但委实宽泛了些。”

    “大兄不想阻止你收妖族为徒，但应该设下考验，心性不佳者不得入门，那怕是记名弟子都不行。”

    “就如徐君明的崇山书院，‘实事求是，格物致知，众生平等’的教义，把修行传给每一个人，比你的截教教义还要激进。但崇山入门三考验，那怕是我多年不履洪荒都闻其名声。”

    “加入崇山书院的第一条铁则就是心性，作奸犯科，不忠不孝，心性邪恶者皆不收，对嫡传弟子的考核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虽然崇山弟子亿万，比你的截教还要多上无数，却少有作奸犯科的恶徒。”

    “如此种种，你当察之。不要让恶徒平白坏了你截教的气运，否则即便没有今日封神之难，来日也会有大道之劫。”

    看着沉默下来的通天，老子转头看向元始。

    “二弟，你爱护弟子之心可以理解，但凡人都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为何就放不下呢？”

    “轩辕、蚩尤人皇之争，你多番算计，结果非但没让广成子成就混元，反而惹上因果，数个元会未曾突破。”

    “而且，你明明不喜欢黄龙真人、文殊、普贤、惧留孙和慈航，只因为天道显示他们与你有缘，就收归嫡传。”

    “云中子和南极仙翁，都是你的爱徒，资质也极佳。只因为天机显示不该为你门下嫡传，便只收作记名弟子。”

    “只因为你心中偏私，弄得阐教内部分裂，因果纠缠，除了云中子和南极仙翁福德深厚进阶混元外，其余皆在大罗金仙蹉跎。”

    微微一停，老子加重了语气。

    “阐述天机，尊奉天道固然好，但也要灵活一些，否则岂不是成了天道的提线木偶？我们辛苦求道，也是去了意义。”

    一席话说的元始和通天沉默不言，目光闪动，显然心中正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看他们如此，老子也没再说。

    他也没指望自己一席话，就能改变两人近百个元会形成的习惯。

    但这次生死危机，却是最合适的，改变他们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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