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师父,不好了,这里有个死人。”那少年回头对紧跟而来的那位读书人模样的中年男人淳于大夫轻声说道。 “何也?死人,……有什么好怕的,待我看看。”那淳于大夫遂涉水过去,到了岸边,蹲下身去,将那人整个的拖至岸上,以手在那人鼻端探了探,鼻息微弱,仅有余温,复又用手搭在那人左手腕处,但觉此人左脉已是摸不到,人中已平,阴阳隔离,已是危象,遂轻声说道:“子期,你快,快把他胸前衣襟撕开,以掌按压他前胸,快……,我取针出来。” 淳于意大夫从随身携来的布袋中摸摸索索的取出一个小布包,借着微明天光,抽取了一根微细的银针出来。 淳于大夫捏了银针,第一针,他选用了“鬼门十三针”的第一穴:鬼宫人中穴。一下针去,只听那人便大叫一声,已醒神开窍,阴阳相交,已是回厥。复又施第二针,选取左侧内关穴,并轻声叮嘱那人吸气、吐气,配合呼吸补泻法以催针行气。然后,又在左侧中指的十宣穴、右手内关穴各扎了一针。待到施完四针后,重新号脉,那人左脉已平,呼吸已是基本正常。一杯茶的时间后,那人神智已然恢复,身上体温渐暖,人也可以坐立起来。 过了片刻,只听那人喉头“咕噜”一响,头向两侧轻轻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茫然望着二人,目光空洞而迷离。 “我死了吗?……这是在哪里???”那人喃喃自语道,语音甚是柔和细软。他的眼光轻轻转动,努力的想要记起什么东西,……慢慢坐起身来,用手轻轻拍拍前额,转头看到所着这一身血迹斑斑的衣衫,脑中终于记起那所有生的往事。 “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那人转头对了众人问道,眼中满是迷惘之色。 “我等都是南方草鄙之人也,何足问?”淳于意大夫收拾着那个小布包,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是精绝古城南门后山。……我是辛子期,我们都是反抗北宫鬼子的义军。”辛子期微笑着,面带友善之色,轻声说道,“你是谁?生什么事了?为何到了这里?” “我……我姓虞,名无伤,数月前在东方老家,被鬼子当作两脚羊虏获,成为他们闲时玩乐嬉戏的舞伎。今蒙你等搭救,这救命之恩,无伤今生当以肝胆相报,……”虞无伤喘了口气,顿了顿,说道,“我今日得了空挡偷偷杀了一个鬼子,夺了那战马,是从那鬼子军营里逃出来的。……” 虞无伤缓了缓,续道,“那些鬼子一路追杀我,我不愿再做两脚羊,就骑马从那悬崖上跳下来了,无非一死。……幸得你等救我!”想要站起身来,终是力歇,复又软软地坐了下去。 “别动别动,你身上这么多伤口,先歇着吧。……还是让我先为你将这伤口敷上金创药罢。”淳于大夫急忙将虞无伤扶着了,关切的说道。 “谢谢大叔!”虞无伤看着淳于意,笑了笑,感激地说道。 淳于意将外伤药膏取些出来,简单将虞无伤的外伤做了处理,敷药,包扎,手法甚是熟落,想是在和平时期里以行医为生的。 此时,老梅子等人皆涉水过来,看了看虞无伤的伤势,应无性命之虞,老梅子遂将右掌平放于他头顶百汇穴上,左手紧握右腕,阖了双眼,身周泛出天蓝色的光晕。老梅子运起“梅花三弄”神功,将真气缓缓自虞无伤头顶输入丹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