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吴孝祖涮了涮肉片,放到宫郦的碟子里,眯眯笑道:“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这样,年前趁着有时间,给剧组的主要工作人员都买一份年货。我个人出钱——让大家过个宽裕年。” “仁义!”脸红脖子粗的凯哥竖起大拇指。 “这份心不容易。”捋裤腿踩着坐的田庄庄也笑着抿了口酒。 顾常未、黄健鑫都笑着颔首,李韶红也露出淡笑。 得! 这几位说话说得好听,但办事还要指望——三级美术师冯裤子。 “得嘞,吴导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保准里子面子都给您办妥!” 冯裤子堆笑的敬了一杯,“上次你差我问的京城的四合院,我也帮您打听了,倒是有几处合时宜的地方,回头您看下?” “住户都好遣散嚒?” “没问题,政府和社区都一起帮忙。何况您给的补偿款我看了都动心……回头我介绍我一铁哥们儿给您认识。他四处掏宅子……就是搞收藏,姓马,方方面面都能顾得到……还有您说的古董~什么样的都能给您淘换来。” 冯裤子自己个儿给自己个儿脸上贴金,实际上他与马卫都不熟。 通过大腿王愬介绍给了马卫都,当时他随口问了一句“这人谁呀?” “一画布景的。”这是王愬的介绍。 大致就是饭局上添过几句话的交情而已。 冯裤子这个众多大院子弟口中‘画布景’的,最多也就被当做个跑腿马仔,始终没当做同一阶层的人。 他的大腿王愬与马卫都倒是好友是真的,马卫都是王愬出版编辑。 给谁当挂件不是当啊! 给这位爷当大腿挂件,那可牛哔多了。 “有没想法出来自己做?”吴孝祖笑着掏出555分给几人,最后看向冯裤子。 “嘿~吴导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冯裤子心脏砰砰砰乱跳,双手接过烟,却先掏出火机给吴孝祖点上,然后挨个点火,“我就是艺术中心的一小虾米,哪里轮的上我……也就给您这几位爷鞍前马后,我就知足了。 比如凯爷这种—— 凯爷最适合呆的地方就是象牙塔,每个民族,都会有这么两三位爷,国家再穷也得养着。任务单纯,只有一项,要拍就得拍对本民族极具认识价值的史诗,根本就用不着考虑娱乐性。” 这话说的陳凯哥一张脸笑成一朵秋后的老菊花,连连摆手。 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嘴上叼着烟,手指点了点冯晓刚点火的手背,孤傲中带着指点江山的豪气,道:“我当初之所以报名导演系,不像某些人那样,就是单纯为了谋出身。 爷们根正苗红! 咱就是要拍出对民族有意的作品,超越时代,铭记历史。小刚这番话我愧不敢当,却也愿意去做—— 吴导,说实在,港台我能看的上的导演不多,你的电影虽然没有去探讨民族性,但是对于人性的讨论真的是别具一格。 运用的镜头、技术以及对电影视觉的改革都是让其他人望尘莫及,其余那些人,无非就是匠人……” 食指点了点冯裤子。 “小刚这水平到港岛都不输给其他人。这次表现也非常不错,以后只要多多磨砺,能行! 爷们,我下部戏,你来给我做美术师。嘿~咱培养出一位摄像师,不介意再培养一位美术师……” 田庄庄低头抿酒,黄健鑫、李韶红装作没听到,顾常未尴尬的瞄了眼正给吴孝祖夹菜的宫郦一眼。 《红高粱》获奖。 壮壮把报纸递给陳凯哥看,凯爷拿过报纸就走进了厕所,过了好长时间,走出来,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丫就是我一摄影。” 这件事当事人双方都否认,但圈内自知。 “别光喝酒,吃粒花生米。” 顾常未用搪瓷勺子舀五香花生米,脸上略显不快。 此时,他还没有与张一謀拍桌子翻脸,他与张一謀彼此之间交情不浅,算得上是好友。 前世,在拍摄《菊豆》的时候,因为喜来乐与巩皇的一场激情戏的光线问题他与张一謀闹出了意见,后来直接拍桌子骂娘。虽然后来大家促膝长谈,但彼此之间还是起了间隙,此后,再无合作。 陳凯哥货喝点酒就得意忘形。这两年脱离了《孩子王》的打击,傲气又回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