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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婳无法想象，一个人对力道掌控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如此恐怖入微的程度。

    难倒说……古清风真的拥有传说中的绝对之力不成？

    不知。

    也想象不出来。

    她一直对古清风融合赤霄君王的一抹精神意志就很怀疑，现在更加有所怀疑。

    赤霄君王的一抹精神意志或许很强大，但就算再强大，也充其量只是一个大造化，绝对不可能让古清风对力道的掌控达到绝对极致，这根本不是造化能炼成的，也不是什么精神意志能够达成的，只能是日积月累。

    他到底是谁？

    如果不是融合了君王的一抹精神意志，难倒……真是赤霄君王不成？

    苏婳不是第一次有如此念头。

    但每一次都不敢细想下去。

    这次也不例外。

    因为赤霄君王这个名字对她的意义实在太大太大了，大的让她不敢妄自揣测，也不敢随便相信。

    除了震惊之余。

    苏婳的内心也受到很大的触动，也多少有些自责。

    她本来可以阻止这场战斗的。

    哪怕知道古清风实力强大，她也会拼命阻止。

    她阻止。

    既是担心这些仙官因此送命，也担忧古清风因此而彻底得罪仙朝，同时更是对生命的尊敬。

    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任何人而失去生命。

    奈何。

    纳兰千秋的出现将她禁制在此地，令她动弹不得，纵然想出手，却也无能为力。

    只能自责。

    也只是自责而已。

    除了自责之外，并未对这些仙朝仙官有任何怜悯。

    她对生命尊敬，但并不是圣母！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这些仙官出手围剿古清风，如今被废修为，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更怨不得古清风。

    “比起以前，他真是仁慈多了呢……看来，时间真的能把一个人的性子磨平……”

    旁边，飘渺模糊宛如云烟般的纳兰千秋望着场内的一幕，呢喃自语着，又望着此间的古清风，当触及到古清风一双幽暗的眼眸时，当察觉到古清风眼眸中那种厌倦时，她摇摇头，失笑一声，仿若在自嘲什么，幽幽而道：“我真是一个无知至极的白痴，他怎么可能变仁慈……性子又怎么可能被岁月磨平，他只是厌倦了……打的厌倦了，也杀的厌倦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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